下水道口的坚持

文 |李固国

老王是一名普通教师，也是一名党员，尽管平时对工作尽心尽力，可单位优秀人员太多了，所以一直“不显山不露水”。

这天，他到县城办事，想也没想到，早晨来时天气还好好的，谁知八月的天，说变就变。十点多钟，天空乌云密布，电闪雷鸣，大雨倾盆，而且一下就是几个小时。

老王一直在超市里避雨，好歹到了下午四点多钟，雨停了。他就买了把伞，从超市里出来，打算坐公交车回去。还是阴天，不过有放晴的迹象。最令人担心的是大街上的积水，可能是雨水过大过急，浅的地方可以淹没脚脖，深的地方足可以让车辆熄火，看样子公交车是没法运行了。

老王挽起裤子，把鞋子脱下来，装到塑料袋里，带着某种侥幸，沿着大街的边沿，也就是绿化带那里，寻水浅的地方，缓缓向前走着，看看有没有去他们那里的公交车。下的雨太大了，大街的好多地方都形成激流，趟水路过的人们，稍不注意，就会摔倒。

为了让积水更快流走，两个工作人员，干脆把下水道盖揭开，放到一边。方法好是好，但危险却不容忽视，你看其中一个下水道口的上方形成一个很大的旋涡，别说孩子，就是成年人不留意，也会被冲进去。他们人手少，揭开就走了，也没有丢下个值班的。

老王正好从这儿路过，心不在焉地看了一眼，继续往前走。可走了一段距离，忽而想起刚才的镜头，忍不住自言自语：“那样太危险了，我不能走，必须在那儿坚持一会儿！”

老王光着脚丫，站在那个下水道口旁边的石砌的花园边上，看着下水道口周围那儿，便于及早提示行人。你还别说，还真有不当回事的人，一个中年人，胖胖的身子，光着膀子，穿着大裤头子，推着自行车，摇摇晃晃地过来了；水流冲的他快站不住了，还是一股脑儿往前走。

老王赶快喊：“老弟，不要再向前走了，下水道盖揭了，你看多大的旋涡，很危险。”中年男子看过去，可不是吗？枯枝、树叶、垃圾都卷进了漩涡里，一眨眼儿就没有了。吓得他赶快退了过去，忍不住抛过来一句话来：“谢谢老哥，辛苦了！”

一个小伙子，趟水过来了。现在有的年轻人，离了手机真的没法过，这么深的积水，还低头玩手机；随着水流加快，他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步伐。“不要往前走了，危险！”老王对着他喊。

可这个人似乎没有听到，低头玩着手机，继续向前走着。老王忍无可忍，从石砌台阶上跑下来，拦住他，气呼呼地说：“前面危险，玩起手机就不要命了！”这个小伙子这才反应过来，当看到前面的大漩涡时，吓的脸都变色了。

积水下去的很快，危险系数也渐渐降低。路中间高些的地方，电车、汽车可以畅通无阻了。只是低洼的下水道口这里，还是有安全隐患。

一位老人，骑着三轮车过来了。以防万一，老王让他拐了个弯，从马路中间过去，暂时不要走自行车道了。

……

下午六点多钟，积水下去的差不多了，即使盖上下水道盖，也不影响排水了。老王就招呼一个过路人。两个人合力，把下水道盖盖上，终于彻彻底底放心了。

天太晚了，没有公交车了，老王就在宾馆里住了一夜。这夜，他睡得很甜，找到了一个共产党员久违的感觉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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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标题：下水道口的坚持（散文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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